70.8海洋體實驗室

70.8 Talk
海洋科學、人文、藝術談
我想“廈門號”,一艘小小的船,中間折射了很多東西,如果對于個人來講,是愛和勇氣,詩和遠方。對于廈門這個城市來講,是開放包容,揚帆遠航的城市文化精神。對于世界來講,它是文化交流,文明互鑒。

詹朝霞
廈門市社科院
鼓浪嶼國際研究中心《鼓浪嶼研究》編輯部主任
大家好,我是廈門市社科院鼓浪嶼國際研究中心的詹朝霞。
我想發生在浩瀚的大海,無論是生物還是藝術,都展示了一個廣闊的空間。那么,下面我要跟大家分享的這個故事,是大海之上的航行,是關于人與海洋的故事。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朋友,你們有沒有人看見過真的帆船?我說的是風帆,三桅帆,無動力的那種帆船。
就我個人來講,其實在我接觸到這個“廈門號”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我們傳統的帆船是什么樣子。直到2018年5月19號,我聽說有一艘模仿“廈門號”的帆船,在古月港碼頭,有一個下水儀式,我就跑過去看了。一看之后我才感覺到,我當時正在翻譯的《廈門號的故事》中的人物,他們當時從我們廈門出發,然后經過18,000英里的航程到達紐約,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為什么呢?當時在古月港的模仿“廈門號”的那艘帆船叫“浪蕩子”。我們上到浪蕩子去看,它整個甲板上面,是沒有頂棚的。它真的只能是風吹浪打日曬,而且只能靠風向、洋流來進行航行,它沒有動力。所以只有具有非常豐富的航海經驗,非常具有勇氣的人,心里非常堅定的人,才敢跨洋航行。
“廈門號”的誕生
那么,“廈門號”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
我現在上班的地方是在同文頂。從同文頂看過去,對面就是和平碼頭,再往南邊看的話就是演武大橋廈門港。
我翻譯《廈門號的故事》的時候,我就在想象,1922年廈門的海面上,廈門港的港口居然出現了一個藍眼睛、高鼻子的外國人。僅僅從這個外國人復雜的國際背景,我們就能感覺到,當時的廈門是多么包容和開放。這位外國人就是“廈門號”這艘船的打造者,是出生在荷蘭的丹麥人,他的名字叫沃德船長。

那么大家會很奇怪,為什么一個出生在荷蘭的丹麥船長,會在1922年出現在我們廈門。我也試著去查資料,但是我現在只知道沃德船長,在1921年到1922年之間,可能是在廈門工作。他為什么會在廈門工作呢?有可能是因為他在為海關服務。根據相關資料的記述,沃德船長當時是在負責一個海堤的制造和監督的工作,這是一個陸上工作。相對于他的航海生涯來講,可能更加安全和舒適。
可是我想,沃德船長是一個天生的航海高手,我覺得大海就是他不息的夢想。
他的身體中流淌著北歐海盜的血液。他有可能就在我現在工作的地方,無數次望過他面前的大海,也可能在鼓浪嶼的海邊往東看。或許是什么喚起了他的鄉愁。他就突發奇想,有一天回去跟他的太太說這件事。他的太太是誰呢?他的太太是生長在香港和廣東的疍民,也是一個船長的女兒(下圖)。

1921年的12月的一個晚上,沃德船長回去跟他的太太說:“阿玉(我們把他的太太的名字翻譯成阿玉),我們為什么自己不打造一艘船,開到溫哥華,在沿途中我們發現什么地方好,就可以買一片牧場住下來。我想那是一個很愜意的生活。當然肯定很困難,肯定也很危險,也很慢,但是我覺得值得一試。”他的太太阿玉就說:“好!”
大家不會覺得說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事情嗎?他們要泛舟太平洋,就像周末我們開車去東坪山轉一轉,去五緣灣看一看。
沃德船長一念生,則一萬八千里。
他說到做到,馬上就開始動手打造這艘船。他在臺灣買了樟木,在福州買了杉木,然后雇請了惠安的造船世家汪家,汪三九家。當然整個船的設計,材料的購買,整個尺度的把握,都是沃德船長親自做的。然后他雇請了汪家在廈門港打造“廈門號”。
2008年,《廈門晚報》有報道這件事。汪家的后代還打電話到《廈門晚報》說,“是我的父親和我的叔父,他們來包工做這個廈門號的”。所以廈門號從1921年12月開始動工,然后到1922年5月,他基本上就打造好了。

“廈門號”的船體和桅桿
1921年,其實沃德船長還有勞動合同在身。但到了1922年,他索性就全身心來做這一艘“廈門號”。大概在1922年的4月份的時候,船身就打造出來了。
當時有很多朋友到廈門港去看這一艘船,但大家都說不對,好像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什么問題呢?廈門人就說 “no eyes no see”,沒有眼睛怎么可以看得到。
原來是沃德船長忘了把眼睛給裝到“廈門號”上。大家都知道福船的一個標志是什么?就是有兩個大眼睛,廈門人就特別在乎這兩個眼睛,如果說沒有兩個眼睛,那么這個船在茫茫大霧中,在夜色中,就看不清航向。

“廈門號”的眼睛
所以沃德船長特別去買了樟木,然后把它鋸成橢圓形。這個白人很鄭重其事地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然后請道士、占卜、燒紙錢,都是疍民的習俗,然后鄭重其事地把眼睛裝上。
1922年
一艘開往美洲的船
一切就緒,這個資料記錄得非常清楚,就是1922年5月17日早上6:00,沃德船長一家三口出發了。
剛才我們講了他的太太。他們兩個人怎么認識,在不同的文獻中有不同的記載。但沃德船長可能是在香港或廣州的時候認識了阿玉,1903年結婚,他們到廈門的時候,已經是他們結婚的第19年了。他們有一個兒子叫博勃,9歲。

所以1922年5月17日,這一家三口,就在廈門港上船。廈門這邊的朋友就在廈門港為他們送行。廈門的朋友就說了一句話,“希望我們這是最后一次在這邊見到你們,不要再回來了”。大家聽到這句話會覺得說,這告別好像挺不留戀,好像挺沒情義的。
No,其實是這樣的,他們為什么要趕著5月份走?是因為他們要趁5月份的季風和洋流。富有航海經驗的漁民們,就希望他們順風順水,不要被大風給吹回來了。
大家會不會覺得很神奇,一個外國人用我們中國的工藝打造了一艘完全是中國面孔的船,然后命名為Amoy,并且決定乘Amoy環游世界,去尋找他心中的牧場。
5月17號他們在廈門港出發,經過了18,000英里的一個遠洋航行。這是他們具體的一個航行路線:從廈門港出發,6月10日到達上海,在上海他們經過了一個短暫的休整,6月22日從上海出發,然后經過日本涵館,經過阿留申海峽,然后從白令海到達了加拿大的維多利亞港,這是他的前半段航程。
1922年9月19日,在離開廈門港124天之后,離開上海的87天之后,他們到達了加拿大的維多利亞港。

在到達維多利亞港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來看一下。我們可以再次在不同的照片中領略一下“廈門號”揚帆遠航的倩影。三桅船,大家可以看到船上掛著美國的旗和一面寫著“廈門號”的旗。
大家看一下沃德船長和阿玉這一家。阿玉是非常典型的疍民的女兒,這是阿玉到達紐約后的一張照片。他們的兒子博勃也是個混血兒,但是我覺得他長得更像中國人。

為什么大家看這是小船。因為帆船的話會附帶一個小舢板,就是說在靠岸的水太淺時候,小舢板可以靠岸。博勃雖然當時才9歲,可是他已經是一個熟練的老水手了。駕駛這個船就像我騎自行車一樣,我覺得我騎自行車也可以如飛的。

博勃與朋友駕駛著“廈門號”攜帶的小船
我們剛才講過,沃德船長不是心心念念要找他的牧場嗎,為什么到了維多利亞,他這個計劃就暫時拋一邊?跟這個照片很有關系。
大家可以看到這個照片上有一對明星夫婦,我們這個時候可能不知道,這一對夫婦是國際影星道格拉斯·范朋克和他的妻子馬麗·碧克馥(下圖)。這一對夫婦為什么會和沃德船長他們一家合影?是因為當時沃德船長他們到達維多利亞時,立即引起了當地萬人空巷的轟動。

因為當時所有的西方人,對于東方只是一種想象,完全不知道中國和東方是什么樣。“廈門號”,它色彩非常鮮艷,兩個大眼睛,三桅帆船,一下子到達維多利亞,大家會覺得這是從天邊航行過來的一艘船,它像一個浮動的博物館,充滿一種神奇和夢幻的色彩。
所以當時不斷有人上船來看,看到外船外面的色彩,還想說進到里面去看這個船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當時范朋克和他的妻子碧克馥,剛好在維多利亞度蜜月,而且第二天就要走了。剛好當天下午在維多利亞,他們兩個人上這艘船去參觀,就拍下了這一張歷史性的圖片。
范朋克還跟沃德船長說:“你看看有這么多人來參觀你的船,說明你的船很受歡迎。為什么不把它作為一個展覽?你可以每個人收取25美分,你一定會發財的。”
沃德船長一聽,覺得好像是。在他到達的后面幾天,絡繹不絕的人來參觀“廈門號”。他有一天就收到了100美金的參觀費。所以沃德船長就想先把他的牧場放一邊去,犧牲掉自己的隱私,把這個船拿出來展覽。然后他們一家三口就住在皇后酒店,在維多利亞展覽了兩個月左右。
因為沃德船長有一點,他是一個絕對自由的靈魂,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做計劃。我要隨心所欲,我想走我就走,我想留就留。所以他到維多利亞展覽了兩個多月之后, 11月就從維多利亞港口再次出發,沿著美洲的西海岸沿線往南,溯流南下。
他沒有計劃,沒有說什么時候要到達溫哥華,什么時候要到達舊金山。隨心所欲。在他11月到達溫哥華后,又溯流而下,經過西雅圖,經過洛杉磯,然后到達了舊金山。

1924年6月8日《紐約時報》全版報道

后來到達紐約的時候,《紐約時報》給他們做了一整版的報道。這是阿玉母子他們搖櫓的一張照片(上圖)。
路線圖大家可以看一下。他11月到達溫哥華,然后從西雅圖經過洛杉磯、舊金山,再穿過巴拿馬運河進入大西洋,再沿著美國東海岸溯流而上。1924年6月3日到達紐約。
他們就算是完成了18,000英里的一個航海壯舉。“廈門號”成為第一艘橫跨太平洋,穿越大西洋,到達美國紐約的中國木制無動力帆船,被美國的媒體譽為說大西洋的第一中式帆船。
“廈門號”的旋風
美國《紐約時報》采訪他們的時候,沃德船長說了一句話,他說這艘船經過了18,000英里航行到達美國紐約港,可是船的甲板一滴水都滲入不了(下圖),可見它當時的密封性有多好。

英文資料里面記述了一個細節,沃德船長請汪家造船世家來打造這艘船時,他請了24個7~9歲的男童來勾縫。就是勾甲板之間的縫,這個縫是用什么勾?就是用秘制的桐油灰。所以到達紐約之后,已經是18,000英里了,甲板連一滴水都滲透不進去。
“廈門號”的第二任船長在接受采訪時說,那個帆像浸透了防腐性極強的牛血,認為“廈門號”活上300年到400年都沒問題。
在他們眼里,這艘“廈門號”的制造工藝有多么堅固,多么科學。你看我們剛才講到“廈門號”的眼睛,它停泊在紐約的時候,“廈門號”的眼睛就是我們福船的一個象征。它所到之處,都引起轟動。
首先是在維多利亞,大家剛才看到了,范朋克和碧克馥他們這一對明星夫婦上船所帶動的轟動效應,所以促使 “廈門號”在維多利亞停留了兩個月。在1923年的時候,倫敦一個非常著名的刊物《the wild world magazine》,大幅報道了廈門號的故事(下圖)。


從1922年開始,廈門號的明信片不斷制作出來,當然最大的報道就是1924年的6月3日到達紐約之后,6月8日《紐約時報》對沃德船長進行了長篇的報道。倫敦的刊物《the wild world magazine》花了9頁的篇幅來報道“廈門號”。這就是我翻譯的這本《the story of the Amoy》。我們待會會講說這本書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旁邊有這本書的作者的親筆簽名,他的落款是1926年,簽名的作者是誰?我們下面將會講他的更加精彩的故事。
我們可以看到“廈門號”作為明信片不斷地出現在西方的世界、西方的媒體之中。這張圖片是1941年的5月17日,大家可以看到當時”廈門號”的帆上寫著“united China release”(下圖),就是美國援華救援會。

大家都知道1941年中國正在抗戰。廈門號停泊在紐約港,就是提醒大家還在戰火紛飛中的中國,它正搖擺在戰爭的煎熬之中。
所以這張圖片也也讓我們感覺到當時美國對于中國對日抗戰的一個深度關切。
然后我們再看這一張圖片,這是收藏家們迄今收藏到的最后的一張“廈門號”的照片,也是“廈門號”的唯一一張彩色照片(下圖)。

1952年,廈門號在紐約新謝諾爾德的艾科灣。從這張照片上依然可以看到“廈門號”依稀的風采,它的色彩,它的眼睛。但是它的帆已經降下來了,沒有展現出廈門號整體的一個風姿。
1952年,“廈門號”也是它生命的一個低點。
我們剛才講了第一任船長沃德船長一家的故事,那么我們現在要講講《the story of the Amoy》作者的故事。這個作者是誰呢?是尼爾森船長。尼爾森船長又是怎么冒出來的?
尼爾森船長
1923年4月,我們第二個主人公登場了,就是尼爾森先生(下圖左)。

尼爾森先生當時是一個無線電工程師。在他聽說了“廈門號”到達舊金山后,就狂奔過去。他不只是狂奔過去,也不是說只看了它一眼,也不是說上船上下打量,而是去求沃德船長,“我求你把我放在船上,我什么工資都不要,我愿意跟著你。我愿意做一個不要薪水的水手,跟著你們去漂流。”
是什么使他如此著迷?又是什么使他如此傾情?
他在這個書《the story of the Amoy》里面講到,“1923年4月的那天早上,我永遠都不會忘”,他說,“我終于成了’廈門號’的一個簽約水手。等著取代我的男人還多著。” 他的意思就是,在PK了一堆人后勝出了,他才成為“廈門號”簽約水手。他用一種非常抒情的筆調說,這艘船,它像從天邊,像夢一樣向我開過來,它充滿夢幻色彩的船身,船艙里面中國信仰的小慈佛,就是我們的大肚佛,都無不讓他深深地著迷。
他覺得他可以為了它什么都可以不要。他的書里面寫到沃德船長,他覺得沃德船長是他最崇拜的人,因為沃德船長7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航海的老手。當他到達中國香港、廣州的時候,他已經在海上漂流了20多年,已經到達過這個世界的四大洋七大洲。沃德船長是一個已經走遍天下,有世界見識的一個人。
說到沃德船長和他的中國太太阿玉,他們19年的婚姻,就像一場持續不斷連綿不絕的蜜月。他說沃德船長對阿玉的感情就是,阿玉是他的戀人,是他的情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顧問。沒有阿玉,沃德船長絕對不會這么異想天開地自己打造一艘船,漂洋過海,去尋找他們心中的牧場。如此浪漫的事情,我想就只有文藝青年才做得出。
當時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航海作家叫康拉德,他酷愛航行。大家都知道航行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孤獨旅行,特別是帆船的駕駛,是一個人的,航行是長時間的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上漂泊。但它又如此有魅力,可以使人忘卻一切,哪怕是一個人,也可以駕帆遠航。所以康拉德當時是這樣自己一個人揚帆遠航的一個船長,并且他把他的航行都記下來,寫成了書。
所以這個尼爾森,他夢想自己也能成為像康拉德這樣的一個航海作家。就這兩點, 尼爾森先生就成了“廈門號”的簽約水手,實現了他的夢想。
尼爾森在1923年4月到“廈門號”后,跟著沃德船長一家經過一年多的漂流航行,于1924年的6月到達紐約。到達紐約之后,尼爾森先生太愛“廈門號”了,就買下了“廈門號”。

這艘“廈門號”一定是一艘載滿愛的船。尼爾森遇到了他的太太麗塔,一個非常富有藝術氣質的美女。尼爾森買下這艘船之后,就和太太就住在船上。
1929年到1931年,美國經濟危機,尼爾森經濟不好就把船賣了。經濟恢復之后,他又把船買回來。
1938年的時候,尼爾森先生已經有了三個兒子,他們一家人都住在這個”廈門號”上。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成了疍民,住在廈門號上的“洋疍民”。尼爾森先生實現了他一部分的文學青年的夢想。在到了紐約之后,他就寫了一本《the story of the Amoy》,記述了1923年4月他上“廈門號”后,直到1923年12月穿過巴拿馬運河到達佛羅里達這一段的航程。
“廈門號”的發現之旅
接下來,我要說,廈門號重新被發掘出來的過程。
我們今年能夠出《廈門號的故事》是建立在前面這么多人,十幾年的收集積累的基礎上。
2008年7月18日,《廈門晚報》就對“廈門號”進行了大篇幅報道。編輯蕭春雷老師起的這個標題我非常喜歡——“廈門最浪漫的事”。



2008年7月18日《廈門晚報》
《“廈門號”帆船遠航美洲的故事》
在2004年的時候,廈門就有一個收藏家,翁如泉先生,他發現了第一枚“廈門號”的明信片,他隱約聽說過“廈門號”的事情,但因不知其詳,所以就在《城市雜志》中登了一個啟示,說他發現了一枚疑似“廈門號”的明信片,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那么就有一個叫許璐的先生,就去找翁如泉,然后翁如泉就把這張明信片給他。翁如泉先生不久就去世了,許璐先生就繼續尋找。他很快發現了很多資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剛才提到的美國《紐約時報》。所以許璐先生就根據《紐約時報》撰寫了這一篇文章,在2008年7月18日把它登出來。后來廈門的收藏家陳亞元先生,慢慢地就讓“廈門號”的收藏變成一個主題收藏。


2017年5月7日,《廈門晚報》整版報道收藏家陳亞元先生收藏“廈門號”藏品的過程
我知道的最后的關于“廈門號”的故事的文獻資料,是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王成志教授幫我查到的,發現《紐約時報》1966年6月再次報道了“廈門號”,是尼爾森去世的消息。他是1966年6月去世的。
其實尼爾森是一個很普通的美國人,為什么《紐約時報》會報道到尼爾森去世的消息呢?還是因為“廈門號”的故事。
我想“廈門號”,一艘小小的船,中間折射了很多東西,對于個人來講,是愛和勇氣,詩和遠方。對于廈門這個城市來講,是開放包容,揚帆遠航的城市文化精神;對于世界來講,它是文化交流,文明互鑒。
這就像當時 “廈門號”打動尼爾森一樣,我想它也打動了我。今天下午這個時刻,不知道有沒有打動在座各位朋友的心,謝謝大家。
演講嘉賓:詹朝霞
文字整理:郭可嘉
視頻制作: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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